父母去世後「6年沒回老家」!今年清明終於回去掃墓「一看到墳頭」我愣住了...

  • 2025-04-07 11:56

我叫蘇清,今年36歲,獨生女,出生在陝西的一個小農村,大學畢業後,遠嫁到河北,和丈夫一起打拚生意。曾經,父母是我在老家堅實的依靠,可命運無情,他們相繼離我而去。我按照他們的遺願,將他們葬在老家。父母走後,生意上的事務如潮水般湧來,忙得我暈頭轉向,我常年奔波於全國各地,一晃神,竟有六年沒再踏上老家土地。今年清明,是時候回去看看了。我放下手頭的生意、收拾行囊,獨自踏上返鄉的路...

「前方到站,扶風縣。」出了車站,預約的司機大哥禮貌地幫我把行李放進後車箱,窗外景色不斷後退,很快駛過新建的工業園區——那裡曾經是一片麥田,小時候父親常帶我去田埂上捉螞蚱。到了蘇家坳的村口,眼前的景象讓我一陣恍惚,不再是記憶中那條泥濘的小路,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平坦的水泥路。我拖著行李箱下了車,「爸、媽,我回來了。」我輕聲呢喃,聲音很快消散在濕潤的空氣裏。幾個扛著農具的村民從我身邊經過,好奇地打量我,卻沒認出我就是老蘇家的女兒。

剎那間,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我的心猛地一揪,想起最後一次見父親的場景。那時,他躺在縣醫院的病床、瘦骨嶙峋,可即便如此,還惦記著讓我專心做生意,別總往老家跑。「你嫁得遠,來回折騰什麼呢?我和你媽好著呢。」那是父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。三個月後,母親突發腦溢血也離我而去,我匆匆趕回來辦完喪事,就又急忙返回河北,甚至連母親的頭七都沒來得及守完。想到這,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,「真是不孝啊…」我抬手抹了把臉,才發現雨水混著淚水、早已流滿了臉頰。

六年前送母親出殯時,也是這樣的雨天,我跪在泥水裡,看著棺材緩緩落入墓中,堂姐撐著傘在我耳邊輕聲說:「清清,讓二嬸安心走吧。」可我沒能讓她安心,這幾年我一心顧著生意的擴張,連清明夢到父母說房子漏雨,都覺得是日有所思、夜有所夢。松樹林後面,青灰色的墓碑群漸漸映入眼簾。我的心跳陡然快了些,手指不自覺地摸向包裡的蘋果——媽愛吃的水果,爸總說貴,但每次我回家都會買一袋。

轉過一道彎,我瞬間僵在了原地。傘從指間滑落,被山風卷著滾下山坡。父母的墳頭乾乾淨淨,沒有一根雜草。青石墓碑被擦得發亮,墳頭上壓著嶄新的黃紙,更讓我震驚的是,墳前擺著三碗餃子,呈品字形擺放,還冒著熱氣,旁邊是碼放整齊的點心和水果,三炷香正裊裊地冒著青煙。「這…這怎麼可能?」我明明六年沒回來了,父母也沒有其他子女,到底是誰會來祭掃呢?

「清清?」一個粗獷的男聲從身後傳來。我猛地回頭,看見一個穿著膠鞋、披著塑膠布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,手裡還拎著個竹籃,那張黝黑的臉龐上,眉眼間依稀還是過去的模樣。「強……強哥?」我試探著叫出堂哥的小名。「真是你啊!」堂哥三步併兩步跑過來,塑膠布在風中嘩啦作響,「我大老遠看著像你,甚麼時候到的?怎麼不提前說一聲?」我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,只能指向墳前的祭品。

「哦,那個啊。」堂哥憨厚地笑笑,撓了撓頭,「今早我和小斌來掃墓,餃子是你嫂子包的,韭菜雞蛋餡,還記得嗎?二嬸愛吃這個餡的餃子了。」堂哥一邊說著,一邊回想起過去一家人圍坐吃餃子的場景,聽著堂哥的話,那些和父母相處的溫暖畫面,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,我再也控制不住,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嚎啕大哭。堂哥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,猶豫了下,把塑膠布輕輕往我頭上:「別淋雨了,先回家。」

蘇家老宅還是記憶中的樣子,只是門框上的春聯、換成了新的。院子裡,大伯正坐在小板凳上修鋤頭,看見我們進來,老人顫巍巍地站起來,眼中滿是驚喜,「你可算回來了!」那一刻,我彷彿看見父親站在眼前,同樣的方臉,同樣的花白頭髮,我快步撲進老人懷裡,「大伯…對不起,我這麼久才回來…」老人輕輕拍著我的背,語氣滿是慈愛,「知道你忙,你父親走前特意交代,讓我們別怪你。他說,你在外面打拚不容易,只要你過得好,他們就安心。」

「清清啊,嘗嘗這個。」三嬸端來一碟金黃的油炸糕,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,「你小時候愛吃的。」我咬了一口,酥脆的外皮包裹著甜蜜的紅豆餡,熟悉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,讓我鼻子一酸。「慢點吃,多著呢。」三嬸笑著又給我夾了一塊,「你小時候啊,每次吃這個,都能吃一大盤,還總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碗裡,饞得不行。」三嬸回憶起往事,忍不住笑出聲 ,三嬸的話,讓我又想哭了,大伯從裡屋拿出個泛黃的信封:「你母親臨走前寫的信,讓等你回來時給你。」

信封裡是一張便條、一把鑰匙,母親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:「清清,媽知道你心裡難受。別怪自己,我和你父親都明白。老家永遠是你的家,鑰匙是咱家抽屜的,裡面有給你的東西。不管什麼時候,累了就回家,家裡的門永遠為你開著。」午飯後,我獨自回到父母生前住的老屋,我顫抖著打開抽屜,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幾個筆記本和一疊照片。上面的本子是父親的帳本,記錄著家裡每筆收支。我翻到末尾幾頁,發現近六年的記錄還在繼續—— 清明,買香燭紙錢20元, 中元節,供品35元…每一筆後面都簽著不同的人名:蘇強、蘇斌、大伯、三叔。

照片是我從小到大的成長記錄,新的幾張是我婚禮上和父母在河北的合影。照片背面,父親用鉛筆寫著:「2018年5月,去河北看女兒。她生意做得不錯,我們放心了。孩子長大了,有自己的生活,只要她幸福,我們就滿足。」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砸在照片上,暈開了那行字跡。傍晚,大伯家院子架起了大圓桌,親戚們陸續到來,堂哥家的兩個孩子圍著我叫「姑姑」,小侄子甚至記得我六年前給的壓歲錢,拉著我的手說:「姑姑,你好久都沒來了,我可想你了。」

「清啊,這個給你。」臨別時,大伯塞給我一個鼓鼓的編織袋,「自家做的臘肉和風乾雞,你以前愛吃的。這臘肉啊,特意給你多熏了會,就怕你在外面吃不上這麼正宗的。」我再也忍不住,跪下來給老人磕頭:「大伯,以後每年清明,我都回來。」老人扶起我,粗糙的手掌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水:「傻孩子,不管你走多遠,都是一家人。這家裡的大門,永遠給你留著。」回河北的火車上,我望著窗外飛逝的田野,懷裡緊抱著那袋臘肉,松木的香氣隱隱傳來。手機裡,家族微信群不斷彈出消息:「清妹子,路上小心」、「姑姑,暑假來我家玩」

我點開相冊,翻出早上在墳前拍的照片——整潔的墳頭,冒著熱氣的餃子,還有旁邊那束我後來添上的野花。我把照片發到社群上,配文只有簡單一句:「回家了。」火車穿過隧道,黑暗中的車窗映出我含淚的微笑。我終於明白,無論走得多遠,那片山坡上的兩座墳墓,那個炊煙裊裊的村莊,就像那墳前不會缺席的祭品,永遠有人在等我回來。這份親情,從未因時間和距離而消散,它一直都在,溫暖著我的餘生。
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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